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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忠言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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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休息了一天的東漢眾人,在大喬和阿香的陪同下,行走在空蕩的江東高校之內,慢慢了解這所他們即將入讀的學校。

“阿香,今天是星期五吧,為什麼學校裏一個人都沒有。”已經參觀至一半了,一路上卻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劉備感到很奇怪,不禁問道。

“因為今天江東高校放假啊。”阿香理所當然的說道。

“放假?”曹操也發現了整座校園內除了他們便沒有其他人了,“今天又不是什麼假期,為什麼要放假?難道是江東的什麽節日麽?”

“曹會長,江東的學校一向都是周日至周四上課,周五、周六放假的。”大喬解釋道,“所以,今天學校裏才一個人都沒有。”

孫堅這樣做是想自立為王的意思麽?這個念頭是在曹操和劉備聽到大喬的解釋後,腦海裏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

“咦?怎麽沒看見小喬啊?”馬超發現,到現在小喬都沒出現,好奇的問道。

“哦,我妹她啊,今天有點忙,所以就沒來。”大喬回答道,同時還不忘偷看了一眼曹操,“她現在在家裏,父親有事交代她,之後還要和周瑜一起去見孫伯父,然後還要和周瑜一起商討7天後舉行的夏日祭的事項,所以就不過來了。”

“這樣哦,”聽了大喬的話後,馬超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不過又馬上發現了新的問題,“夏日祭?那是什麽?”東漢其餘的人,包括曹操在內,也都看著大喬和阿香。

被眾人盯著的兩人對視一眼後,阿香無奈的開口說道“夏日祭是我們江東的慣例活動,算是一種游園慶典,只不過,游園慶典是在學校,而夏日祭涉及面要廣些,那是整個江東的盛會,為期3天。”

“這3天裏面到處都有好玩的活動,晚上還有各種表演和煙火大會等等,”大喬接著說道,“據說,這是為了給親人祈福同時也是慶祝一年之中生命裏最旺盛的季節的到來。”

“這樣啊~”眾人了然的說道。“真好誒,我們剛來就有好玩的了誒。”馬超和張飛兩個無疑都很開心。

喬家的客廳內,周瑜正襟危坐的在那裏承受著喬家主母,也就是大喬的母親,外加二夫人、小喬的母親,兩位夫人的殷切目光。表面上依舊掛著笑容,卻在心裏默默祈禱著他的小倩快點從書房裏出來好讓他逃離這裏。

“公瑾啊,”大喬母親率先開口道,“最近和我們家大喬怎麽樣啊?”

“大夫人,”周瑜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公瑾不敢有所隱瞞,公瑾和大喬只是普通朋友,如果因公瑾和大喬來往略顯頻繁而使大夫人有什麽誤會,那麽公瑾在此道歉。”

“那你對我家小喬呢?”依舊是大夫人開的口。江東眾人皆知,雖然小喬母女是二房,但喬家卻不想其他世家那般,大房二房之間和睦相處宛如親姐妹,兩位小姐也是受盡了寵愛,所以大夫人如此問,二夫人也並無什麽不滿,只是更殷切的望向周瑜。

“公瑾和小倩,”周瑜頓了頓,腦內迅速尋找著可以形容他們二人此刻狀態的詞句,“就像正在煮的咖啡。”在一起了,卻還沒有真正的融合在一起。

“夕顏她,思維有些跳脫還請你多擔待點。”深知自家女兒那跳脫的思維模式,二夫人略帶歉意的開口道。

“不過,若是被我們知道小喬在你那裏受了委屈……”大夫人護短的一面顯露了出來,雖然是周瑜,但畢竟還未成為一家人,自然要向著自家的小喬說話。

“公瑾,不會讓小倩受半分委屈。”公瑾難得一次很沒有禮貌的打斷了別人的話,“若是二位夫人擔心舍妹會對小倩做出什麽不利之事,公瑾會好好對舍妹說的,若實在不行,公瑾會將舍妹送回廬江。”聽了周瑜此話,二位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跟聰明人講話就是輕松。

客廳那廂上演著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戲碼,書房內卻是氣氛凝重。

喬家家主,喬玄,此刻正坐在書桌後,卻背對著小喬望向窗外。從小喬被叫至書房到現在已過去了30分鐘,這段時間內,喬玄就一直這樣望著窗外不發一言,小喬也只能站在那裏等著他開口。

“小喬,”似是終於意識到書房內還有被自己叫進來的小女兒,喬玄悠悠開口道,“看到桌上的那個盒子了麽?”

小喬聞言將視線移至書桌上,一眼便看到了喬玄口中的那個盒子,“回父親,看到了。”

“打開它,裏面的東西,從此刻起就是你的了。”

小喬依言上前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面赫然躺著一枚寶藍戒指,在看到那枚戒指的同時,小喬不由睜大了雙眼生怕自己看錯了,“父親,您還未解散那支部隊嗎?”雖是疑問句,卻在看到那枚戒指的同時便心下了然。

“生逢亂世,不知何時便會遇上危險,我留著那支部隊以護我喬家的安全,你,有意見?”喬玄終於轉過身,面向小喬。

“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小喬頓了頓,想著委婉的措辭,“女兒想問父親,那支部隊依舊還是200人麼?”

“200人?200人怎夠護我喬家安全無虞,在你離開江東的這段時間,這支部隊已擴大至500人了,且個個都身手不凡,隨便哪一個的武力指數都不輸孫家那兩個小子。”

500人,那麽多。一個不好的預感閃過小喬的心頭,“父親,喬家雖是江東的名門望族,位列四大家族之首,卻依舊只是依附於孫家的臣。留有一支部隊以防不測確實需要,但人數方面未免有些過多。若被有心人利用,在孫總校長那邊抹上那麽一筆,恐怕對我們不利。到時候失信於總校長事小,滿門被滅事大啊。”

“哼,”聽了小喬的話後,喬玄不滿的哼了一聲,“若因小人之言他孫堅便懷疑我喬家的忠心,那麽我喬家取孫家代之也不是不可。我喬家唯一輸給他孫家的地方,便是我膝下無子。不過,若是你和大喬之間有一個人能嫁於周瑜為妻,那麽,這一不足也就不存在了。”

話語之中皆是謀反之意,小喬不由一陣心驚,“父親,隔墻有耳,不得不防。”

“總之,這支部隊現下由你接管。但是,你只能命令他們做事,卻沒有權利遣散或者縮減人數。這次既然回來了,便也不用再回東漢了。”沒有理會小喬的話,喬玄說完這句之後便再次轉至窗外,不再理會小喬。小喬也不是不識趣之人,知道父親主意已定,自己很難再改變什麽,只好拿著那個盒子離開了書房。

多年之後,當小喬再次回想起這日在書房內與喬玄的對話,只悔自己沒有堅持己見全力勸說自己的父親解散那支部隊,否則日後也不會一語成讖,害的喬家除自己以外所有人皆被孫堅下令處死。

看到小喬從樓上下來,周瑜立刻起身做好了向喬家兩位夫人告辭的打算。只是在看到小喬滿是心事的表情後,有些許擔心,礙於有長輩在也不好上前問清楚。

“大媽,母親,”小喬將擔心之色掩去,轉而沒心沒肺的對喬家的兩位夫人開口說道,“孫總校長找我們倆有事商討,我們就先走了。之後我還要籌辦7日之後的夏日祭,所以,今晚就不回來陪你們二位美女和父親吃飯了。”

“知道了,正事要緊。”大夫人對此表示理解,“只是我這裏是沒問題,你母親那裏就……”

“呃……”被大夫人這麽一說小喬才想起自己的母親已是有兩年沒有見到自己了,這次回來還沒陪她好好說說話只是匆匆見上一面就要為了那些繁瑣的事宜而冷落自己的母親了,想到這裏便不由有些許歉意。

“沒事,正事要緊,夕顏還是先去處理正事吧。”喬二夫人一向是明事理之人,不然這麽些年又是如何與大夫人和睦共處的呢。“再說,夕顏這次回來了應該不會再離開了吧。若是如此,日後我們母女又何愁找不到機會見面呢。”

喬二夫人越是如此明事理,小喬的歉意就更深一份,“我明日回家吃飯,2年不見,我想念母親做的親子丼了。”

“好好好。正好明天是周六,你們也都休息,公瑾也一起來吧。我親自下廚做給你們吃。”聽到小喬這麽說,喬二夫人自然是很高興。

“這,既然二夫人這麽說了,那公瑾明日便叨擾了。”

“那,大媽,母親,我和瑾就先離開了,明天再回來。”

“嗯,去吧。”

得到應允,二人便離開了喬家。路上小喬一言不發,周瑜看著雖是擔心,但卻也不是不知道小喬的個性,她若不願意說別人怎麽問也都只是白費力氣而已,看來只有等她自己開口了。

因為一路上並沒有什麽交談,所以二人很快便來到了孫宅。一進孫堅的書房便看到孫策、孫權二人也都在,連一向游戲人間的紈絝魯肅也一臉嚴肅的站在一旁,二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知,此次事態有些嚴重。

“你們來了啊。”看到二人後,孫堅將視線移向他們。“子敬,你把事情再向他們說一遍。”

“是,”被點到名字的魯肅只好認命的再費一次唇舌將剛才說過的話告訴二人,“董卓派人送來一封密信,希望我們能幫他拖住曹操回東漢的時間,好讓他徹底鏟除曹操在東漢的一切明裏暗裏的勢力,事成之後,他願與我江東平分天下。”

“你們二人有什麽看法。”

“總校長,依我對董卓的了解,此人不可信。”小喬邊思考董卓的用意邊將自己對董卓的認知說了出來。

“我想董卓這是聯合次要敵人對付主要敵人,只怕我們幫他除了曹操,之後,便輪到我江東了。”周瑜適時的補充道。

“沒錯,”孫策撫著下巴說道,“所以,在你們來之前,我們商討下來的結果是誰都不幫,像上次小喬說的那樣,坐收漁利。”

“總長,那句話是周副會長說的,不是我。”小喬糾正道,“不過,現在什麽也不做好像顯得我江東有那麽點無能。所以,我們不如就幫董卓這麽一回,反正7日之後便是夏日祭,要拖住曹操也不用費多大力氣。7天的時間,應該夠讓董卓辦事了。”

“那麽之後呢?”孫權開口問道,“按公瑾之前所說,曹操一除,第二個便是我江東了。”

“是那樣沒錯,”周瑜接道,“但前提是,汝南袁家,也一並被董卓除掉了。”

“所以,你們兩個的意思是,”孫權若有所悟的說道,“董卓一旦掌握了東漢書院的大權,勢必會逼宮威脅漢帝讓位……”

“而那時,野心不輸董卓的袁家必定會舉兵帝都清君側以恢覆東漢正統。”魯肅有些慢半拍的搶過孫權的話。

“屆時,我們只需借兵曹操即可。”周瑜和小喬同時說道。

“你們兩個,”孫堅將手一一指過周瑜和小喬兩個人,“倒是把之後的一切都算計在裏面了。不錯,便如此行事吧。只是,有多少把握事情會按你們說的發展下去。”

“九成。”

“好。”孫堅拍掌而起,“我江東有你們兩個真是有福啊。沒事就都退下吧。”揮揮手示意幾人可以離開了,“哦,對了。”似是想到什麽有開口留住了眾人離開的腳步,“公瑾你以後也不用假裝是大喬的男朋友來替伯符掩護了,我雖下了禁令禁止孫家小孩未成年之前不得戀愛,但也不是什麼老頑固,再說喬家那兩個孩子我也都很喜歡,以後都回歸各自的位子好好談自己的戀愛去吧。”話雖是對著周瑜說的,卻也是說給孫策和小喬聽的。

“是,公瑾為之前的不是向總校長請罪。”小喬說的果然是對的,他們的把戲,比狐貍還狡猾的孫堅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都去忙吧。既然這次曹操會參加今年的夏日祭,那麽……”孫堅擺擺手,示意周瑜不用在意。

“此次的夏日祭,定是江東有史以來最繁華的一次夏日祭。”五人如是說道,說完便都陸續離開了書房。

孫堅看著相繼離開的幾人,不由一陣感慨,江東能有現在的景象都是這幾個年輕人的功勞,他相信,合這幾人之力,或許還有別人,天下盡在其掌握之中。而也確實如他所想,之後的很長一段年歲,這幾個人幾乎撐起了江東的整片天。

夜深人靜,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後,周瑜和小喬窩在沙發之中喝著茶。電視機的畫面一直不定轉換著,周瑜無奈的看著一直換臺的小喬,怎麽這次這麽沈得住氣,到現在都還沒向他吐苦水。又過了一會兒,小喬停下一直換臺的動作,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幾上,轉頭面向周瑜,同時將白天喬玄給她的盒子打開給周瑜看。看了眼盒子裏的東西,周瑜挑眉看向小喬,這是在暗示他快點向她求婚?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小喬將白天在喬玄書房裏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周瑜知道,她不怕周瑜知道,因為她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可信,但周瑜永遠是最可信的那個人。

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不禁有些許失望。“喬世伯是出了名的倔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也許他只是一時的執拗呢,你過段時間再試著勸勸他。先不提遣散那支部隊,在人數方面試著勸說世伯有所篩減。畢竟這種時候留有一支部隊以防不測確實需要,只是人數方面,既然世伯說他們個個身手不凡,那麽最合適的話最好控制在100至200人之間,500人確實過多了。”

“嗯,那我便再找個日子跟父親談談吧。而且,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也確實該有幾個人能讓我隨時派遣。”小喬點點頭表示讚同周瑜說的話。

“煩心的事就不要想了,”周瑜將小喬攬入懷中,下巴抵住小喬的頭頂不讓她亂動,“現在先派幾個人去東漢將貂蟬接過來吧,她在江東你也好安心做之後的事。”

“嗯。”伸手回抱住周瑜,“曹會長那邊,我會去說,你不放心的話可以一起。只是我怕,你一去政治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這簡單,我穿便裝去不就好了。”笑話,曹操可是他的頭號情敵,他怎麽可以讓他的小倩和曹操單獨相處啊。更何況,那個趙雲貌似現在和曹操住在一起吧。

“你,好吧,就一起去說吧。”這個周瑜什麼時候變成個醋壇子了,“那我們明天先去找曹會長,然後再去我家吃飯,嗯?”

“我沒意見。”周瑜答道。

“嗯,那就這樣說定了。”緊了緊抱住周瑜的手,柔聲說到,“瑾,你還在,真好。”

聞言周瑜不禁啞然,有小喬這句“你還在,真好。”自己這兩年就不算白等。其實,只要是小喬,不管多久他都會等。當昨晚將小喬擁在懷裏的那一刻,他才敢相信他的小倩真的回來了。而現在,因為小喬的那句“你還在,真好。”,他知道,他們是彼此需要的,如此方才完整。

這一夜,兩人就這樣相擁入眠。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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